您现在的位置:首页 >> 其他文摘 >> 言情小说 >> 内容

言情小说读文摘推荐---雨停留在我身轻抚我的心

时间:2011-1-2 点击:

  核心提示:【若离】   这是一个很宁静的夜晚,美得有些孤单。   房间是黑色的,午夜梦醒的若离并没有亮灯。   外面,清冷的细雨夹着微风从天上密密集集的落下,整座城市在烟雾的笼罩中变得如海市蜃楼般扑朔迷离,路上一个行人也没有,点缀楼市的霓虹现在早已是一脸的倦容,在夜雨中目光呆滞,是真的累了,就连街边那些坚强的...
  【若离】
  这是一个很宁静的夜晚,美得有些孤单。
  房间是黑色的,午夜梦醒的若离并没有亮灯。
  外面,清冷的细雨夹着微风从天上密密集集的落下,整座城市在烟雾的笼罩中变得如海市蜃楼般扑朔迷离,路上一个行人也没有,点缀楼市的霓虹现在早已是一脸的倦容,在夜雨中目光呆滞,是真的累了,就连街边那些坚强的路灯此刻也无力的垂下了头,有着说不出的颓废,这场细雨既阴又冷,来得悄无声息,不带一丝的预兆。尘世间有很多东西都是这样,总会在突然之间,给人一个猝不及防!
  雨停留在我身轻抚我的心
  仿佛取替你的吻
  吻在唇上似真飘忽到衣襟
  模拟曾共抱紧……
  若离在听黎瑞恩的《雨季不再来》,N年前的曲子了,放到现在,依然是经典,黎瑞恩的声音很有磁性,和着轻柔的旋律在房间里四处流转,那份幽怨,能钻进人的骨子里。
  夜有些寒,窗外吹来的风里透着凛冽,若离打了个寒噤,一份冰凉突然从心底里直透上来,带着绝望!她想起了洛,19岁那年,那个站在风雨飘摇的夹竹桃树下,很认真的对她说什么时候想嫁人了就告诉我我娶你的男生,若离记得,洛说这话的时候,定定的看着她,嘴角扬着笑,眼眸深处,是一份浓得化不开的温柔。
  那天,他身后那些被风雨清洗过的夹竹桃花,开得份外的娇艳,以至于不管多少年后,若离依然可以很清晰的在梦中翻出那个灿若桃花的画面。
  【洛】
  每年雨季来临的时候,若离都喜欢去雨中漫步,独自一个人,走在大路上,任纷飞的细雨一滴滴的扑打她精致的脸庞,她喜欢那份雨溅肌肤的冰凉,一如洛在天堂里送出来的吻。
  洛是一个很高大的男生,一米八二的个头,是学校里的蓝球队队长,他在球场上的飒爽英姿,曾经迷倒了不少学校里的女生,那个时候的洛,是众星捧月的,可是弱水三千中,他独取若离一瓢,虽然若离站到他的身边,就算穿上高跟鞋头顶也只是到他的下颌。
  洛脸上总是带着爽朗的笑容,浑身都洋溢着自信,他对若离说,你这辈子只能做我的老婆,因为我爱的人我要亲手给她幸福、别人我不放心。在学校里,洛一有空就会守在若离的身旁,他总是说,这世界上除了我谁都没资格陪在你的身边。
  那天,洛牵着若离的手,大笑着对她说,你等着,总有一天我会让你成为这世上最美的新娘,可惜的是若离没等到那天,因为在说完这句话后不久,上帝就把洛从她的世界里带走了。
  若离很清晰的记得,那天是一个下雨天,那一天,学校两旁的夹竹桃花开得很红很艳,她和洛共撑一把伞一起往宿舍里走,两个人本来在校园里走得好好的,洛突然一把推开了她,接着是一声巨响,若离向旁边跄踉了几步,回过头,她看到洛手里的天堂伞在天空中划了一道很优美的弧线,然后摇摇晃晃的落下,就落在她的身边不远,接着,她看到洛象一只断线的风筝,重重的摔落在了离她十多米远的水泥地上……那个开宝马车的是一个穿红衣服的年轻女子,个子很矮,脸很圆,身体胖而臃肿,象一只圆圆的大铁饼,下了车木鸡似的在那里呆着,脸上泛着死鱼一样的颜色,若离记得,那一天如果不是身边的同学和老师死命的拉着她,她早已冲了过去把这只铁饼打了个稀巴烂!
  后来听说,她是校长的外甥女,那天,她把油门当车刹了。
  【栖】
  已经凌晨一点多了,若离还在房间里静静的听着那首《雨季不再来》,毫无睡意,窗外,雨还在下,老天爷今晚似乎让人触着了痛处,眼泪一直落个不停。
  宝贝,在想什么呢?一双男人的手无声无息的从背后环了过来,很温柔的抱住了若离的腰,是栖!他总是会在某个夜晚,突然而至。
  栖的头凑了过来,双唇开始在她白皙的肌肤上游走,带着狂热与索求,他的呼吸是急促的,若离的身体一下子变得僵硬,她稍微缩了一下脖子,想着要避开。栖的手有点霸道的把她的身体扳过来,托起她的头,很贪婪的去啃她的小嘴,他的身上带着酒气,想来是刚从酒吧回来。若离强笑着想推开他,栖,别闹,我今天很累,明天吧,明天好吗?
  栖闷声不答,把她逼着移向那张宽大的床。一阵衣裳悉索,栖的衣服已经掉到了地上,他扑过去,把若离压倒在床上,用强有力的手把她的睡衣解开,再用娴熟的动作很快的就进入了她的身体,若离在他的身下象一只待罪的羔羊,丝毫没有反抗的余地。
  一阵狂风暴雨过后,栖带着一丝快意,从她的身上爬了下来,然后心满意足的在她的身边躺下,闭上眼睛,沉沉的睡去。
  若离忍着泪坐了起来,把睡衣披上,然后跑去洗手间拼命的冲洗。
  回来时栖还在熟睡,她靠回床头,颤着手从旁边的柜面上拿了烟,点燃后深深的吸了一口,再慢慢的吐了出来。
  她抽烟的姿势非常的优雅,这是栖曾经对她说过的。
  她想起了当年的栖,她跟栖是在三年前,那年,洛的父亲患了重病要动手术,需要一大笔钱,那时填补洛生命的那几十万因为医治洛患脑中风的母亲早已所剩无几,而他还有一个妹妹在上大学,洛就那么几个亲人,他走了,他的家人,若离不能撒手不管,那个时候的栖是若离公司的一个大客户,和跟踪业务的若离关系非常的好,他及时的给了若离帮助,然后,理所当然的,若离成了他的情人。
  若离记得当年的栖是很温柔的,看她的时候,眼神里有着和洛一样的深情,就为了这双眼睛,她把自己的第一次给了栖,她的第一次并没有给洛,这一直是她心中最大的憾事,其实女人没有把自己的第一次给自己最深爱的男人,从某种意义上说,是一种失败!
  她记得栖第一次要她的时候,非常非常的温柔,而且接下来的很长一段时间里都是,曾经有一度,若离以为自己找回了在洛那里丢失了的幸福,可是不知什么时候,栖身上的那份温柔变了质,他日益的,变得霸道甚至于是暴戾的,她的幸福也从此象被扔进了一个冰冷的深渊,万劫不复!
  身边的栖在熟睡,鼻息很均匀,若离靠着床头,静静的吸着烟,太多的时候,她需要用烟来麻痹自己的神经,她怕自己会发疯!
  窗外的雨仍在淅淅沥沥的下着,若离手中的烟子在空气中一明一暗,闪着鬼火一样的光,她似乎又看到了洛的脸,在烟雾中很爱怜的对着她笑。
  栖的手突然从被窝里伸了上来,拿过她手中的烟在柜面上的烟灰缸里掐灭,然后扯去她身上的睡衣,把她整个人拉进了自己的怀里,用被子包住,紧紧的搂着,微弱的光线中,栖的眼睛里含有疼惜,他摸摸若离的长发,叹息了一声,然后很温柔的去吻她的脸颊,在她的耳边轻声说,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若离的泪突然止不住的流了出来,一如19岁那年那个雨季里的那场雨。
  【安】
  打开房门的时候,里面是一片阴冷的漆黑,看来子烨还没有回来,安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他已习惯了子烨的这种朝秦暮楚。
  打开灯,简陋的出租屋里家具也不多一件,在繁荣昌盛的大城市里生存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特别是象他这种低层得不能再低层的工薪一族,生活,是一件举步维艰的事情。
  房间里什么都是冷了,饮水机里早已是滴水不剩,电饭煲一脸无辜的在旁边沉默着,它是真的感到委曲,在这里呆了两年了,它鲜有发挥自己的作用,有时还得承受霉菌侵蚀的折磨,真是苦不堪言。
  安燃了一根烟,坐到客厅里唯一一张房东留下的旧沙发上,刚从啡厅回来,他还没有睡意。他一口一口的吐着烟圈,吸烟是他一种必不可少的习惯,他喜欢在烟雾袅袅中想事情。
  今晚又没有见到她,都快两个星期了,她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安静静的想着,她是啡厅的常客,几乎每隔一天就会在啡厅里出现,独自一人,很安静,一呆就是一个晚上,可是最近这些天,安完全没有看到过她的人影,她好象突然从这个世界里消失了。
  她是不是出什么事了?是病了吗?还是去了地方?
  可是这些,又跟他有什关系呢?安有些自嘲的笑笑,仰望着上面已经有点发黄的天花板,他只是一个啡厅的服务生,她可能根本没有留意到他的存在。
  她是一个有故事的人,安吐了个烟圈,烟雾弥漫中,他似乎看到了那个女人晶莹的双眸,不知为什么,从见她的第一眼开始,安就没有办法把这个女人从脑海里抹去,她那双天使般的剪水双瞳总是会在他的眼前浮现,他从来没有见过一个女人的眼睛,可以这么的清澈,清澈得象是用水做成的。
  【子烨】
  子烨是妖艳的,有着桃花一样的双眼,那些见过她的男人都说,子烨的丹凤眼足以把人的魂魄给勾走,子烨还有一样值得自豪的东西,那就是她魔鬼般的身材,那样的惹火,任何男人见了都会心旌摇曳。她在一家休闲中心工作,收入不算低,她喜欢这份工作,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好,每天给不同的男人做按摩,她付出劳动,那些男人给予她报酬,大家各取所需。当然,之中也有潜规则,这已是公开的秘密。
  子烨是个居无定所的女人,大多数会回安那廉价的出租屋里睡,偶尔的,也会在“朋友”那借居。她每次回来都不会早于凌晨2点钟,那个时候,安大多数已经睡着了。
  这几天子烨的反应有点厉害,一整天的打不起精神,她去洗手间胡乱的洗了把脸,澡也不洗,换了睡衣直接的就钻上了床,身边的安动了一下,翻了个身依然去做他的美梦,子烨看了他一眼,扯过被子,背对着他躺下。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两人的状态变得可笑,他们好象都对彼此有了厌烦,却又没有办法完全离开对方,因为外面好象并没有什么地方可以永久的收留他们。他们虽然同住一处,可是过的生活既不象恋人也不象夫妻,平时里他们并不关心对方的冷暖,也不过问彼此的生活,只是什么时候有需要了,却又会很狂热的纠缠在一起,象两只发情的野兽。
  今晚的子烨有点烦燥,她又想起了那个男人,如果他知道她怀了他的孩子会有什么反应?我要不要现在告诉他?
  纷繁的思绪困扰着她,加上一阵阵的恶心在胃里翻江倒海的捣腾着,子烨根本无法在床上安静的入睡,几分钟后,她最终还是要掀开被子跑去洗手间吐了个天昏地暗。
  好不容易缓过气来,子烨擦了一下嘴角的酸水,一回头看到的是安狐疑的眼神:你怎么了?
  子烨呆了一下,然后强笑着说,我有了。
  安的脸抽搐了一下,谁的?
  子烨睁大她那双好看的丹凤眼,不解的看着他,还有谁,你的啊。
  安苦笑了一下,摇摇头,别把我看得那么无知,我那段时间回老家了,回了两星期!
  子烨低下了头,不说话,安不再追问,叹了口气,转身走了出去,背影孤单而落寞,我明天去找地方,找到了就搬。
  站在身后的子烨突然觉得有点于心不忍,对不起……
  安很凄然的笑笑,并不回头,不必说对不起,我不喜欢听到这句话!
  【巧遇】
  安终于又见到了那个女人,不过不是在啡厅里,而是在回出租屋的路上,他最近搬了一个新住处,就在他工作的啡厅不远,走路也就20分钟。
  那是一个多情的3月,春寒料峭。
  天上的雨下得很密,一丝丝从灰蒙的空中垂下,挂面一样布满了整个天空,已经是凌晨零点了,街上没有一个行人,所有的东西都是冷的,包括那些照明的路灯。
  刚下班的安打着伞静静的走着,突然,一阵清脆的鞋音叩响,转角处,他看到了一个摇摇晃晃的身影从对面逆行而来,依稀有点熟悉。看得出那是一个风姿绰约的女人,虽然是迈着醉步,但依然能窥见她的婀娜。
  走近了安突然发现,竟然就是那个好久不曾光临啡厅的女人,她走到安的面前,醉着眼睛事不关己的瞄了他一眼,正想从他身边走过去,突然脚一滑,一个趔趄几乎跌倒,安及时的伸出一只手扶住了她,她浑身都是湿的,象刚从水里捞上来,这么冷的一个雨天,她竟没有打伞!
  她的身上带着酒气,想来是喝醉了,安有点心疼的问,你怎么样,没事吧?女人眯着朦胧的醉眼一脸迷茫的看着他,安连忙说,你不记得我了?我就是格色啡厅的服务生啊,你经常去的那家。
  女人看了他一眼,哦了一声,突然身子一软,整个人向下滑落,安吃了一惊,连忙靠过去把她抱住,差点把手里的伞也给扔了。她的脸颊很红,有点发烫,想来是酒精的作用,但意识还算清醒。
  安用身体支撑着她,倾斜着伞挡住向她飞过来的雨丝,看了看四周,没有一个行人,这横街窄巷的,想叫台出租车都难,如何把这个站也站不稳的她送回家?
  你住哪?我送你回家吧。
  女子摆摆手,不用。然后强撑着继续往前走,刚走了两步脚一软差点坐到了地上,安连忙跑过去扶住她,让我送送你吧,相信我,我不是坏人。
  女子看他一眼,点点头,靠在他的身上,指了指前面,低声说,10米处,左转。
  【迷失】
  她的家就在格色啡厅的背后,不算大,就两室两厅,但很雅致。
  安把她放到客厅的沙发上,她一倒下去就人事不醒的睡着了,安不由得有点急了,伸手下去轻拍她的脸,喂,醒醒,你衣服还没换呢?
  女子拨开他的手,别闹,我要睡觉。翻了个身,竟真的在沙发上睡着了,身后的安不知如何是好,本来他以为她会有家人在里面,没想到她是一个人住的,而且还醉得这么厉害,现在她浑身都是湿的,天这么冷,总不能让她穿着湿衣服过一个晚上吧?
  安想了想,满屋子的转了个圈,终于让他在她的梳妆台里找到了一个电吹风,他跑去洗手间弄了条热毛巾出来把她脸上的雨水和灰尘擦干净,然后又用电吹风把她的长发吹干,她似乎睡得很死,一直很安静的让安摆弄着。
  她的发丝柔软顺滑,如瀑布般倾泻而下,拿进手里的那份绕指温柔让安有一种不想释放的感觉,他定了定神,又跑进她的房间里拿了件睡衣出来,这么冷的天她身上湿成这样,一个晚上下来准会得肺炎,安也顾不了那么多了,事急马行田也要了,他伸手把她脚上的长靴脱了,然后再去除她那件湿漉漉的外套,解她衣扣的时候安的手是颤抖的,他脱子烨的衣服从来都很自然,可是现在解一个素不相识的女人的衣扣,他的心里却有一种说不出的忐忑。
  她里面的毛衣也大半是湿的,没办法,安只好再继续帮她把毛衣脱了,上帝保佑,好在她里面的保暖内衣和下面穿的长丝袜是干的,不然的话安真的只能硬着头皮把她全身上下都换了。安嘘了口气,伸手把她整个人抱起(她一点都不重),走进卧室放到了床上,再小心翼翼的给她盖上被子,做完这件事之后,安才发现,这么冷的天,自己竟然出了一身的汗。
  也许是因为酒精的作用,睡在床上的她脸颊绯红,长长的睫毛微微有点上翘,一张樱桃小嘴红艳艳的,整张脸看上去有一种晶莹的美,说不出的妩媚,安看得有点痴了,那一刻,他有着想亲她一口的冲动,但最终还是克制住了自己,他伸手拉黑了房里的灯,想着就此离开,临出房门时,却终还是忍不住了,又折了回去,坐到床边,借着微弱的光线,伸出手轻轻的抚着她的脸庞,她的皮肤柔软而细腻,那一刹,安竟是不想离开。
  只亲一下,安在心里对自己说,然后低下头,轻轻的在她的脸上吻了一下,黑暗中,女子突然伸出手搂着他的脖子,紧紧的,流着泪在他耳边说,不要离开我,洛,不要离开我,我想你……
  【错爱】
  若离做了一个梦,她梦到自己在天堂里见到了洛,她哭了,洛很心疼的抱着她,不停的给她安慰,她一直一直的在洛的怀里哭,不停的哭,她对洛说,你当年为什么不把我拿去,你不拿去我就得给别人了,你真的很笨。洛很温柔的吻她,很温柔很温柔,若离死死的抱着他,她再也不想把洛丢了,然后,她感觉到洛的手在她的肌肤上游走,若离笑了,很缠绵的迎合着他,在尘世里她不能把自己给洛,那么就在天堂里给他吧……
  若离醒来的时候,天已大亮,她的身边躺着一个人,不是栖。
  她坐起来,穿好衣服,点了根烟,吸了一口,她的头还很痛,需要用烟来让自己清醒,当自己的心稳定下来的时候,若离才转过头,静静的去看着这个睡在她旁边的男人,他是洛吧,不然为什么会在昨晚对她那么的温柔?她细细的打量着他,他有一张俊俏的脸,线条很柔和,她知道,他是那个啡厅里的服务生,每次她去啡厅里坐,他都会悄悄的看她,眼光很温柔,带着怜惜,那是和洛一样的眼神,足以把她的灵魂套住,就因为这双眼睛,她从此不再去啡厅,她不知自己害怕什么,但直觉告诉她,她要远离那双眼睛,不然总有一天,她会在这双眼睛里沦陷,可是没有想到,上天的安排永远超出人的预料,她最终还是栽在了这双眼睛里。
  安睁开眼睛的时候,一眼就看到了坐在床对面沙发上抽烟的若离,他不由得打了一个激灵,一下子坐了起来,突然发现自己是赤裸的,急忙又缩回了被子里,他双手扯着被子,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良久,才嗫嚅着说了一句,对不起!
  若离笑了,随手把他的衣服抛给他,对不起?有用吗?
  安坐在床上套好衣服,看了若离一眼,想了想,终于鼓起勇气说,我会对你负责的。
  哈哈……若离大笑,笑得眼泪都出来了,现在都什么年代了,还有人会说出这样的话?若离突然觉得这个男人非常的可爱,她扬着眼睛,强忍着快要跑出嘴角的笑意,负责?你怎样对我负责?娶我吗?
  安犹豫了一下,然后很坚决的点点头,好,如果你愿意,我娶你做我老婆。
  呵!若离失笑,仰头吐了一个烟圈,娶我?你对我一无所知,你凭什么娶我?
  安一下子哑然,他突然觉得自己今天超级的白痴。
  若离回过头盯着他,突然问,你多大了?
  25.
  若离点点头,笑了笑,你比我还小一年,然后叹了口气,低头弹弹烟灰,对他挥挥手,你走吧,昨晚当什么事也没有发生。
  安还想说什么,若离突然抬起头,瞪了他一眼,厉声说,你再不走的话,我立刻死在你面前!
  【纠结】
  子烨还没从刚才的疯狂里回过神来,她依在那个男人的怀里,眼角眉梢荡满了春情,如夏夜里那朵最妖艳的花。和这个男人做爱,他永远能给她最大的满足,那是一种在安的身上得不到的感觉,安太温柔了,每次都让子烨有意犹未尽的遗憾。
  栖,你爱我吗?她搂着这个男人,挑逗似的用手指在他的胸肌上画着圆圈,她的体内还残留着刚才这个男注入她身上的快感,而现在却又开始蠢蠢欲动了。
  栖正吐着烟圈在想心事,对她的提问置若罔闻。
  子烨抬起头不满的瞪他一眼,撒娇的摇摇他,嗲着声音,说嘛,人家问你话呢!
  栖回过头看她一眼,点点头,爱,很爱。
  真的吗?子烨的脸立刻绽成了一朵春花,真的吗,你说的是真话吗?
  栖有点不耐烦的皱皱眉,你们女人怎么都这么奇怪,老是爱问这样的问题。
  什么嘛,凡是女人都会问这样的问题,很出奇吗?子烨有点不满,她总感觉栖是在敷衍她,她在栖的眼里,看不到深情。
  栖在心里叹了口气,是的,很多女人躺在他的怀里都会问他这个问题,而他每次都会回答,爱,很爱,可是没有人知道,他心里最爱的,却是那个从来没有问过他爱不爱她的女人!
  那个女人,跟了他三年了,可是从来不会问他这个问题,从来不会!她会跟他做爱,可是她从来不会问他,栖,你爱我吗?
  很多时候栖会在心里生气,是生自己的气,有时候他会故意的隔十天半月的不去见她,也不给她任何消息,可是她从来不会追问他的去向,更从来不会主动打电话给他问个为什么,在栖的面前,她永远淡然,包括他的出现与否,这经常的会让栖在心里觉得悲哀,甚至于是愤怒,于是他总是会在某一个夜晚,在喝了酒之后,去到她的住所里很疯狂的要她,一次又一次,而她从不反抗,她默默的承受他的所有,包括他摧枯拉朽般的折磨。
  这世上女人有两种,一种是飞蛾,会为了追寻一丝光亮奋不顾身,哪怕是自取灭亡,也在所不惜;而还有一种女人是候鸟,一生都会只沿着一条固定的轨迹,安静飞翔。若离无疑是后者,她总是那么的安静,那么的波澜不惊,这更让栖在心里感到压抑,于是他对她的情感变得复杂,爱中夹杂着恨,恨中夹杂着怜,爱恨纠结,这经常的会让他彻夜难眠,在商场上纵横驰骋的那份得心应手,拿到若离面前却是一点价值也没有。
  她对我,怎么可以这么漠视,是不是因为我不是洛?栖的嘴角不由自主的颤抖着,每每想到这个问题,他就有一种快要发疯的感觉,她的第一次是给我的,可是,她搂着我半夜里叫的却是洛!洛,那是另一个男人!栖有点恼怒的想着,我对她那么好,那么好,她怎么可以在心里只容纳另一个男人。栖心里的怒火越来越盛,他突然扔掉手中的烟,转过身一把压住旁边的子烨,子烨在他的身下格格娇笑,蛇一样缠上他的身体,两条赤裸的胴体开始在床上疯狂的打滚,突然,子烨啊的尖叫一声,栖立刻停止了动作,怎么了?子烨看看他,伸手搂着他的脖子,媚着眼睛对他笑笑,轻点,别弄伤了我们的宝贝。
  栖的脸一下子沉了下去,突然翻身离开她的身体,盯着她冷冷的问,你说什么?怎么回事?
  子烨看他脸色不善,不由得有点忐忑,不敢直视他的目光,低头怯怯的说,我有了。
  栖背靠着床头,拿出烟点燃,很用力的吸了一口,脸上象罩着一层严霜,我不是叫你避的吗?
  栖的态度完全出乎子烨的意料,她很努力的挤出笑容,声音却是颤抖的,我也不知道,可能是意外吧。
  多久了?
  快三个月了。
  你为什么现在才对我说?栖看她一眼,眼光是凌厉的,他看着子烨,脸上没有一丝商量的余地,把它拿掉!
  不,不可以!子烨几乎是歇斯底里的喊了出来,眼泪已经开始在眼眶里流转,我不拿,他是我们的孩子,你怎么可以这么残忍要把他毁去?你刚才还说爱我的,难道你说的都是假的吗?
  栖叹了口气,缓和了声音,你知我是有老婆的。
  子烨似乎看到了一线希望,她爬过去,拼命的摇着栖的手臂,我不会张扬的,我不会让你老婆知道的,我只想为你生一个儿子,你不是一直都希望有一个儿子的吗?我会安安静静的在一边生活,我不会破坏你的家庭的,你让我为你生个儿子好不好,栖,我是真的爱你的,你不相信我吗?子烨哭了,哭得很伤心,如带雨的梨花。
  栖不为所动,冷着脸挣脱她的手,下了床穿好衣服,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临走丢下一句,这世上,只有一个女人有资格给我生儿子,但那个女人,不是你!
  子烨泪眼婆娑的看着他的背影,脸上挂满了绝望,她突然发现,自己把赌注压错了地方。
  【雨季的美】
  夹竹桃花是一种花期很长的植物,特别是在南方,历经半季春天,半季夏天依然盛放不败,夹竹桃的茎是有毒的,但叶片有很强的净化空气的作用,所以经常的被用来作绿化树。
  南方的夏季是多雨的,而这时却也是夹竹桃花开得最艳的时候,每次下雨,若离都会去雨中欣赏那些红艳如火的夹竹桃花,她喜欢那种雨落花碎的景致,有一种残酷的美。
  走在雨中的若离从不打伞,不管天气多冷,不管雨水多大,自从洛在那个雨季离开她后,她就再也没有在雨中打过伞,她喜欢雨水对自己身体的冲刷,似乎能把她原本的洁净还原。
  5月的雨有时依然还会带着寒意,如今的地球早已不讲任何的道理,天气的变化没有任何的规则可循。
  满天都是纷飞的细雨,踏在满地鲜红的落英上,若离的脚步显得孤单而冷清,钢针一样的鞋跟在碎石铺成的小路上和着雨水轻盈的奏着一首雨中交响曲,清脆而嘹亮。在雨中独步街头早已成了若离人生中一道亮丽的风景,经常的会让路人驻足观望。
  安一直静静的打着伞跟在她的身后,他已经跟了她一个上午了,可是,他不敢打扰她。
  若离走得累了,于是在一株开得很艳的夹竹桃花前停下,静静的抬头看着,她喜欢夹竹桃花,因为洛是在夹竹桃的花下离她而去的。
  树上的夹竹桃花笑得很灿烂,雨水顺着它的脸颊不断的滑落,象一滴滴离人的泪,那么的清澈透明,若离不由看得痴了,她伸出手指,轻轻去接那滴水的温柔,水顺着她的手指流进了她的掌心,在那里聚成了一汪清泉,那样的清澈澄明,象洛在天堂里流出来的泪……
  一把伞在若离的头顶上静静的撑了过来,为她挡住了半边的风雨。回过头,看到的是安略带责备的眼神,若离并不理会,转身就走,安一把抓住她的手臂,别再淋雨了,你会生病的。
  若离面露愠色,她不喜欢这个时候被人打扰,她一把甩开他,不要你管!
  你回来!这次是安在发怒,眼睛里有火苗在跳跃,你神经病啊,淋着雨走一个上午。
  不要你管!若离很努力的想挣脱他,然而安手上的力度远远超出了她的想象,无论她如何用力,都无法让自己的臂膊离开他的掌控。
  你放开我,你放开我!若离由愠怒变为歇斯底里,不断的对着安拳打脚踢,安不反抗也不放手,直直的站着,如磐石般纹丝不动,任她的拳脚雨点般落在他的身上。
  你放开我!若离抬起头对着他厉声大喊,然而这份霸道在接触到安的眼神时瞬间化为了乌有,安在流泪!无声无息的,清澈透明的泪水流满了整张脸。
  若离呆了,停止了所有的打闹,你怎么了?
  安看着她,眼里有心痛,我不想你这样折磨自己,我知道你肯定有你的原因,可是我真的不想你这样折磨自己,因为那样的话,我的心会很痛,真的,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看到你这样我的心真的会痛,很痛!
  若离眼里涌出了泪,她突然很心疼面前的这个男子,很多时候,男人的一滴眼泪抵过这世上任何的甜言蜜语,若离伸出手,摸摸安的脸,轻声说了一句,傻瓜!然后,很温柔的依进了他的怀里,在贴近那副温暖的胸膛的时候,泪水从她的脸上悄然滑落,那么的晶莹剔透,如一粒粒琉璃珠子……
  【致命的遇见】
  栖终于作了让步,只要子烨怀的是男孩,他就让她生下来。
  这天的子烨是开心的,因为刚做过B超检查,那个相熟的医生偷偷告诉她,有九成的把握是个男孩,不过真要百分百的确定,还得要在一个月后再来检查一次。
  她拉着栖的手,脸上挂满了甜蜜的笑容,宛若这世上最幸福的女人。
  栖的脸上却没有欢喜,只有落寞,为什么,怀他孩子的女人,不是若离!
  若离从来没有想到过会在妇产科门诊室里见到栖和他的另一个女人,她只是陪一个要好的女同事来做产检,因为那天那个女同事的先生临时有事走不开,也许人生的际遇就是这么的巧妙,有些人这一生都不该遇见,上天却往往会安排他们在某一个特定的时段里遇见。
  栖在见到她的那一刹也变了脸色,不由自主的甩开了身边那个挽着他手臂的女人。
  不需要太多的言语,很多时候看眼前的人,看所处的场景,看双方的眼神,一切都在不言中。若离定定的看了栖和那个女人一会,一言不发,在眼泪落下的瞬间,转身就跑。栖快走追了出去,在医院的门口一把抓住了她,离,听我说……
  若离一把推开他,咬着牙说,你滚,我这一辈子都不要再见到你!她一边说一边后退,几步之后转身不顾一切的跑了出去,外面,车水马龙。
  栖在后面不停的追她,若离不要命的狂奔,在车流间横冲直撞,突然,她的脑海里冒出了一个想法,如果,如果迎上去,那么是不是一切就解脱了?想到这里她突然不跑了,定定的站在路中心,微笑看着一台货车向自己迎面扑来。
  若离闭上眼睛,她看到了洛在天堂里对着她笑,洛,我终于可以来陪你了,这么多年,你在上面是不是很孤单?
  就在若离觉得快要跟洛相见的时候,突然感觉自己被人很用力的向旁边推了一下,就象当年被洛推了一下那样,接着听到的是车子刺耳的刹车声,然后是路人的惊叫声,再然后,传入耳内的是一个女人尖锐凄厉的大叫,栖……
  她回过神的时候,只见那台货车在好几米远的地方停着,车轮下赫然躺着一个人,正是栖!他的身边是一大滩的血,鲜红鲜红的,与不远处路边的那株夹竹桃花相互辉映……
  【夹竹桃花的爱】
  栖走了,为救她而走,用洛一样的方式离开了她。
  若离呆呆的站在窗前,静静的看着楼下小区里的那几株夹竹桃花,雨过天晴后,那些夹竹桃花在金色的阳光下更娇艳了。
  关于夹竹桃花有一个故事,传说在古时候,有一个村姑,每天都要提着竹篮去给田里劳作的夫君送饭,有一次因为晚了,于是抄了一条近路走,那条路经过一片夹竹桃树林,那时正值夏季,夹竹桃花开得很艳,村姑见着喜欢,并不知这种植物的茎是剧毒的,就折了几株夹竹桃花带着,没想到夹竹桃的花汁滴落到了竹篮的饭菜里,结果把她的夫君毒死了,事件的真实性不得而知,夹竹桃花的毒性是不是真的这么厉害也从来没有人真正的考证过,只是夹竹桃花带毒却是肯定的。曾经有很多次,若离都会不由自主的走到那些开得最艳的夹竹桃花前,想着要摘几朵吃下去,然而她最终都没有这样做,她总觉得,自己在尘世里还有太多的债没有还上,不能那么早的就走了。
  那么多的植物里,若离对夹竹桃花有着一份解不开的依恋,因为每一朵夹竹桃花都有着她的一份回忆,以前在雨季里,洛一有空就会陪她去看夹竹桃花,若离记忆中的夹竹桃花是艳红艳红的,象火一样,很美,洛不在了,她就只能独自一个人去看夹竹桃花,重拾那些早已在掌心里错失了的流年。
  雨停了,我和你下去走走好吗?这几天安一直的陪在若离的身边,她已经发了几天的高烧了,吃东西一直都不多,晚上还经常的会做噩梦,这让原本就不胖的她显得越发的单薄,安很心疼。若离点点头,最近的这段时间,她出奇的温顺。
  若离居住的小区里种有很多夹竹桃花,其中有一株是白色的,开得异样的灿烂,若离有点好奇的站到下面,她在平日里见惯了红色的夹竹桃花,这种白色的让她有眼前一亮的感觉。
  安拉着她的手,两人一起在树前抬头观望,此情此景,此人此花,宛若一幅动人的山水画。
  萧若离,你这个贱人,你把栖还给我!突然身后传来一个女人沙哑的尖叫,回头,见到的是子烨狰狞的面孔。
  安一把拦在若离面前,子烨,你想干什么?
  子烨愣了一下,突然间仰天大笑,笑得满脸是泪,她看着若离,满眼的怨毒,你真厉害,我所有的男人都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然后她看看安,嘴角噙着冷笑,你什么时候跟她勾搭上了?
  安看着她,一时不知该说什么,眼前的这个女人,披头散发,衣衫不整,目光散乱,哪里还有当日的意气风发,是什么让明艳动人的子烨变成了今日这个狼狈的模样?安看着她,眼里有关怀,毕竟,他们曾经是那么亲近的两个人,你,最近还好吗?
  好!呵,我好不好你还会关心吗?子烨冷冷的说着,摇晃着稍为有点臃肿的身体一步一步的向他逼了过来,你现在的心里不是已经满满的全是她了吗?你还会关心我的死活吗?子烨对着安大声的质问着,回头盯了一眼若离,我本来可以有一个幸福的将来,我本来可以母凭子贵,可是现在,我成了一个没人要的寡妇,说到这里,她突然眼露凶光,指着若离对着安厉声说,这一切都是拜她所赐!我要杀了她!说完,她一直藏在身后的手突然扬了出来,那里抓着的,竟然是一把寒光闪闪的菜刀。她看了若离一眼,狂笑着向她扑了过去,挥刀就砍,你害死了我的栖,我要杀了你这个狐狸精!
  安大吃一惊,连忙迎上去,死死的抓住她的手,同时回头大声对着若离喊,快跑,你快跑啊!
  若离退了一步,却不惊慌,她静静的看着眼前这个象疯子一样的女人,脸上没有一丝害怕的表情,似乎在看一个透明人。
  子烨这时已完全疯狂,她突然狠狠的一脚踹在安的裤裆里,安痛得冷汗都冒了出来,不由自主的捂着下身退后一步,子烨趁机向若离扑了过去,狂叫着挥刀就砍,安大叫一声,不顾一切的冲过去,把若离紧紧的抱住,一刀,两刀,刀光闪处,子烨手中的菜刀“哧”的一声,有一刀刚好从安的颈动脉划过,然后,鲜血汩汩而出……
  哈哈哈!我杀她了,栖,我为你报仇了!子烨大笑,仰着头一步步后退——她已完全疯了。
  这时,巡逻的保安到了,和几个住户一起向那个疯狂的女人扑了过去。
  若离的脸上挂满了泪水,她抱着安,伸手紧紧的捂住他的脖颈,多么希望自己的手指能接续他呼吸的氧气,然而一切都是徒劳,血不断的从她苍白的指间流出,毫不留情!安伸手摸摸她的脸,很凄然的微笑着,他已经说不出话来了,他看若离的眼眸里残留着一抹支离破碎的温柔,然后不久,他的眼神开始涣散,再然后,突然的,他的手一下子从若离的脸上跌落,象黑夜里那颗飞速殒落的流星……
  抬头望,天空是一片死灰,干燥而漠然,没有一丝怜惜,那一刻,若离知道,属于她的那个雨季,永远的不会再回来!
  【雨季不再来】
  一个月后,一个身背简单行囊的女子踏上了旅程,她要去一个叫撒哈拉的地方,那里,没有雨季,也没有夹竹桃花。
  她这一生曾经被三个男人很深的爱过,可惜的是最后三个男人都为她而死,而且都是死在夹竹桃花下,她现在终于知道夹竹桃花的那个故事是真的了,一次不经意间的采摘,就足以让人致命。
  很多时候人并不是为自己而活,她的生命是那三个爱她的男人给的,所以她要好好的活下去直到百年归老,尽管她知道,此后在她的生命里,再也不会有人撑着伞陪她去看怒放的夹竹桃花了!

作者:不详 来源:网络
共有评论 0相关评论
发表我的评论
  • 大名:
  • 内容:
  • 铜剑文学网(www.tongjian.net) © 2024 版权所有 All Rights Reserved.
  • Copyright C 2006--2022 www.tongjian.net Inc. All rights reserved. 苏ICP备11077331号-1

  • 铜剑文学网(www.tongjian.net)汇集了众多关于青年文摘,情感文章和爱情故事,至少有一个故事会让你记忆深刻!

    本站声明:本站部分作品来自互联网,如果侵犯了你的权益,请与我们联系,我们会尽快为您处理。广告合作请与站长联系 QQ:102061192